第一章,掌櫃的嘮叨下。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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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犯法就行,想必大神也不可能帶著她一起犯法吧……不過完顏玉也不傻,就在QQ上問:“大人,是不是只要能讓方曉曉參賽,不管用什麽方法都可以?”完顏玉得先要一塊特赦金牌,空口無憑不好說話,尤其是解釋罪責時。
“恩,不許犯法!”方冉冉回的義正詞嚴,完顏玉真想一口鮮血濺在電腦桌上,方大人的腦回路是不是從來沒正常過。完顏玉不想在接下來催促大神參賽的日子裏被方冉冉摧殘,就追問了一句:“大人,接下來我和方曉曉接觸的事就不用一一匯報了吧?”前有狼後有虎的日子完顏玉過夠了,先攔截一只再說。
“恩”方冉冉也不願多操心,她對方曉曉還是放心的,這女人雖然愛玩但不會胡來,皇族交到她手裏可以放心。
方曉曉依舊很忙,忙到她沒時間去調戲她的小萌物,雖然她也想,但是她想集中心思完成手裏的事,然後她會給自己好好放個假,只是這個假期離她還好遠。方曉曉手裏的鉛筆被她旋轉成小風車,透過工作室的窗戶,方曉曉看到了外面的夕陽。
一天又過去了,她的小萌物應該要下班了,方曉曉起來活動筋骨,望向窗外的車流和人流,她的小萌物會在一個站點擠上一輛公交車,可能她自始至終都沒有座位,而且會被擠的東倒西歪,方曉曉想想完顏玉的小身材被陌生的男男女女擠來擠去她就很煩躁。那一天,方曉曉坐在陸堯的車子裏看到了她的小萌物疲憊不堪地站在公交站牌下,她本來是可以坐著的,但是來了一個小孩子所以她就倚在了站牌上,而把位置讓了出去。
方曉曉心裏的計劃已經生成,她一直想要的是什麽她很清楚,現在她要做的事,就是把這種她要變成她有,她不能忍受小萌物只存在她的思想世界裏,她要把她融進自己的生活裏,占有她,擁有她,並且珍惜她。
對於完顏玉,方曉曉想主動但不能過分主動,她太主動會讓完顏玉亂了步調,這樣很有可能會讓完顏玉一時頭腦發熱做了一個可能會反悔的決定。方曉曉想好了,她要做的就是不斷挖坑,力保小萌物的周圍都是她挖好的坑,然後她會在坑裏放下軟軟的毛毯,那樣小萌物掉進坑裏也不會被傷到。方曉曉雖然這樣想,但眼下她實在太忙,沒時間去細細考慮其他,甚至於沒時間去好好策劃趁完顏玉提出參賽和幫忙之機捕捉她。
這樣的日子一直僵持著,完顏玉不想顯得那麽白癡沒用,所以她想靠自己努力去想出一個辦法,那樣她可以心安理得一些。可惜,完顏玉的腦子裏亂成一團麻還是毫無頭緒,新簽的作者成長很快,已經學會乖乖申榜,並且非常勤快地向完顏玉匯報她的情況,她還會貼心地加上一句“大人,您不用回覆我。”完顏玉就真的不會去回覆,大神的文像是僵屍,不時地蹦跶幾章出來,但明顯看出來是越來越慢,越來越少,但是大神從沒主動找過她,完顏玉也矛盾了,大神是沒有想出辦法還是根本無暇去想?
年會馬上到了,章丘也從家裏返回來了,整個人看上去瘦了一圈,方冉冉沒多說什麽,只是說:“今晚一起去我家吃飯,順便研究年會。”除了完顏玉,其他人都很開心,章丘雖然說不上開心,但至少她努力開心起來。完顏玉知道,她的拒絕就等於投進大海的石頭,連咚都不會咚一下。
晚飯吃的很安靜,商量到年會時,方冉冉說新年節目不能太單一,要盡量搞出花樣兒來,舒顏皺眉撇嘴,說:“大人,都幾年了,我們的腦汁都被公司壓榨沒了,想不出什麽花樣來了。”舒顏的話一說完,所有人的目光都定在完顏玉身上,她是公司的新果子,渾身都透著新鮮勁兒,看上去水靈靈。完顏玉實在被盯得不自在,雙手下意識地握在一起來回擺弄,方冉冉不想再看到那副糾結的模樣說:“既然這樣,今年就唱歌加跳舞吧!”
“跳舞?又跳去年那種麽?”章丘納悶地問,方冉冉搖頭說:“今年換個新種類,最近不是有個韓國歌曲很流行麽,咱們就跳那個。咱們也走向國際化吧!”舒顏瞠目結舌,磕巴地問:“大人,你的意思還要唱韓國歌曲?”這句話也是其他人的心聲。
“對啊!”
“大人,我們誰都不會說韓語啊!”另一個人也抱怨起來,方冉冉擺擺手說:“怕什麽,學習一首歌還不容易麽!”
“……”除了方冉冉,其他人心裏都是無語的符號。完顏玉心裏本來很期待年會有什麽活動,現在被方冉冉這麽一折騰,完顏玉心裏的期待全變成了壓力,她回憶起那次西塘旅行……方大人就是有辦法把歡樂的氣氛變成跟默哀差不多,所以大家此刻都安靜了。
“餵!你們要不要這樣?一首韓語歌就難倒你們了,給你們三天時間,能不能做到?”方冉冉振臂高呼,大家都投給她哀怨的眼神,方冉冉不滿,眼神頓時淩厲起來,像一把利劍指向每個人,幾個人異口同聲地說:“能!”
作者有話要說:周日無更文,姑娘們盡情嗨去吧!
☆、腹黑臉
大家各自散開,完顏玉也打車回家了,回到家已是九點,她去網上下載歌曲,然後聽了幾遍,她終於體會到什麽叫聽不出個數來了……完顏玉糾結地下載了音譯版本,她發現讀起來比讀英文還難。完顏玉耐著性子讀了幾遍就暴躁了,手裏扯著她睡褲上的小布條,差點把布條從褲子上扯下來,在她的情緒達到臨界點時,方曉曉的電話來了,這是距離她們上次談話以後的第一次接觸,而且是方曉曉主動,完顏玉心裏還是很高興。
“親愛的,你睡了麽?”
“還沒有,姑姑,你不會還在加班吧?”完顏玉沒聽到答案,她已經篤定,大神一定在加班。
“是啊,我好苦命,沒人養我,我只能沒命地工作。”方曉曉嘆息連連,完顏玉聽著憐惜,哎,她實在太沒人性了,大神都忙成這樣子了,她還在想怎麽讓大神更忙……不過,大神真的沒人養麽?估計她站在大街上一揮臂,後面立刻就會出現一大隊人馬吧?
“哎!”完顏玉突然想到了她的年會,她現在過得也是水深火熱,而且她的未來比起大神,那就是天堂和地獄的差別啊!大神這麽忙,完顏玉都覺得自己沒臉睡覺了,前途堪憂還有時間睡覺……方曉曉聽到嘆息聲,納悶她的小萌物怎麽會在深夜裏嘆息,莫不是想她想的,完顏玉無力地給出答案,“年會上,大人讓我們唱韓國歌,跳舞……這兩樣我都不會,她說只給三天時間學習韓語……”
“方冉冉果然不愛國,你們怎麽不唱國歌?”方曉曉打趣,完顏無力吐槽,誰敢放國歌的時候還配合跳舞估計會被拉出去槍斃,方曉曉又說:“不就是韓國歌曲配舞蹈麽,我幫你解決!”
完顏玉疑惑,大神難道真的是神麽?她怎麽什麽都有辦法,滿心歡喜地問:“怎麽解決?”
“舞蹈我找人教你,韓語我親自教你。”
“你會說韓語?”完顏玉吃驚了,媽呀!敢情大神還是小說中的女主角,莫非會說幾國語言神馬的?
“恩,只要親愛的需要,我可以變成全能!”方曉曉說的雄心勃勃,完顏玉一盆涼水潑過來,硬氣地問:“那你能參賽麽?”方曉曉一下子就被戳中了,她還沒想好怎麽圈住小萌物呢!
“親愛的,說真的,你跟我學習韓語,好不好?”
“恩,好是好,但是你已經很忙了。”完顏玉這話完全是肺腑之言,她恨不得方曉曉現在立刻去休息,要是把她的神真的累壞了,那完顏玉要心疼的。
“沒辦法啊,親愛的有需求,我就算分/身也要上陣的,不過我是真沒時間到處亂跑,你要學習的話就來我這吧!”方曉曉可從來不做虧本買賣,就算是她的小萌物,她也不想吃虧。完顏玉眼睛一轉,她得想想,這會不會是一個坑?根據她對大神的了解,大神友愛的面具臉背後都是一張腹黑臉。
“然後呢?”完顏玉繼續試水,方曉曉一本正經地說:“你們年會的時間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小年那天吧?”
“恩……”大神連這個都知道,完顏玉表示欽佩,方曉曉繼續說:“那也就是說你們只有一周時間可以排練,三天學習唱歌,四天用來跳舞,你說的那首歌我估計沒有點底子學起來有點吃力。”方曉曉這話說到完顏玉心裏去了,豈止是有點吃力,簡直是非常難!
“我有個朋友開舞蹈室的,可以讓她找人教你,有專門的人教你,學習更快,韓語歌曲我包你學會!”方曉曉放下話來,完顏玉反問:“我要是學不會呢?”
“親愛的,你要學不會,我就以身相許賠罪。”
“……”完顏玉沒有應聲,果然,大神就是這麽神奇,任何時候,只要她想跑偏沒人能拉的回來,而且每次都能把自己領下路。不過大神確實是一番好意,所以完顏玉也沒打算拒絕,所以定下計劃,完顏玉下班去找方曉曉,她會帶著完顏玉去見舞蹈老師,等舞蹈會了方曉曉再教她韓語。
當然這個中間的交涉過程,完顏玉完全沒有參與,她只知道她要先學習舞蹈然後再學習歌曲。
周一,是個雨天,方曉曉一是擔心堵車,二是朋友的舞蹈室離她那不遠,所以她打著雨傘在路邊等完顏玉。方曉曉本來還想著借著雨天詩情畫意來個傘下纏綿什麽的,哪知,完顏玉是有備而來,而且是穿著雨衣來的。方曉曉當時那叫一個無語,她只能老遠地眼睜睜看著完顏玉在水裏撲哧撲哧踩的開心,而她不得不遠離,因為這敗家小萌物濺起來的水飛的到處都是,周圍人群偶爾飛過來幾個白眼,小萌物撲哧撲哧踩的更嗨回報人家,那些人懶得計較只好躲開了。
到達舞蹈室時,方曉曉的朋友正在教課,方曉曉就帶著完顏玉站在旁邊觀看,舞蹈老師膚色不是很白,但樣貌看上去是耐看型的,所以完顏玉看著也挺舒心的。課程結束時,對方主動跑過來打招呼,方曉曉也牽起完顏玉的手介紹說:“這就是我要介紹給你的人。”
“哦哦,你好,小萌物!”
完顏玉石化,扭頭看了一眼方曉曉,這就是大神給她作出的自我介紹麽?連名字都省略了。對方見完顏玉遲遲不回應,繼續主動說:“啊,對了,你叫我巴桑好了,你把我電話記下來,下次直接過來找我就行。”
“哦,好的,你的全名是什麽?”完顏玉拿出手機開始戳號碼,只聽得對方說了一串名字,完顏玉迷茫地擡頭,甚是尷尬地說:“對不起,我沒記住……”
“哈哈!你就寫巴桑好了,我的全名很長的。”巴桑爽朗的笑聲讓完顏玉更加不好意思,方曉曉在旁邊解圍說:“巴桑,小萌物交給你了,玩不成任務,你懂得!”
“放心,除非她是根木頭,否則我都可以完成任務的。”巴桑做了個OK的手勢,方曉曉轉身就要離開,完顏玉下意識地想抓點什麽,一下子就抓住了方曉曉的手。方曉曉感受到力量驚訝她的小萌物會主動握她的手,回頭看向身後的人,關切的眼神看的完顏玉心裏一暖,不過她還是覺得她好像被大神給賣了。
方曉曉似乎知道了什麽,腳下的步伐又停了,輕輕推了一下完顏玉說:“去吧,我今天在這看著你學。”
完顏玉懸著的心突然安定,巴桑忍俊不禁,敢情小姑娘還挺羞澀,問題她又不會吃人怕什麽呢?巴桑讓完顏玉站好,先是做了幾個分解動作,回頭問完顏玉:“小萌物,看會了麽?”
“你還是叫我名字吧,我叫完顏玉!”完顏玉別扭,巴桑好笑地點點頭,完顏玉按照巴桑的動作照葫蘆畫瓢,她才發現巴桑的動作看著簡單,但她畫起來真吃力。
☆、一枚呆萌瓜蛋
方曉曉本意是留下來看著,但是豐筱天的電話左一個右一個打給她,方曉曉擰著眉頭,她出門前都跟豐筱天說過她晚上一定會回去的,也一再保證她的店面會如期設計完畢,她還是如此。
“小天……”方曉曉遲疑叫了一聲,“顏色錯了?”方曉曉不想走卻不得不離開,回頭看了一眼,巴桑正手把手交完顏玉動作,她就悄悄發信息給完顏玉說有事先走了,小萌物沒看到信息前都會以為她還在,小萌物會安心很多。
方曉曉回到工作室,豐筱天正在她辦公室作亂,見主人歸來了,豐筱天很是高興,跑過去說:“你回來了啊!”
“你跟催命一樣,我能不回來麽?哪裏錯了?”方曉曉邊脫下外衣掛在衣架上邊問,豐筱天恍然大悟地說:“啊,那個,是我看錯了,其實沒有錯。”
方曉曉掛衣服的動作片刻的停頓,不悅的情緒已然在心底滋生,方曉曉回頭凝眉,臉上亦現出厲色,冷聲說道:“小天,這不是第一次了,別跟我玩這種小孩子把戲,我一次不戳穿是沒想到你還會這麽幼稚,狼來了的游戲沒那麽好玩。”
豐筱天沒有料到方曉曉會是如此言辭厲色,心有不滿但又不敢直接發洩出來,方曉曉屬於平時看起來很好說話,輕易不會發脾氣的主兒,但這樣的人才叫人害怕,豐筱天低低地說:“我是真的看錯了嘛……”
方曉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哎,她的小萌物還被她扔在巴桑那裏。方曉曉一想起完顏玉向她求助的小眼神,爪子也是緊緊地握住她的手,那一刻方曉曉真想牽著不放開的……只是她已經回來了,罷了罷了,方曉曉神情緩和了幾分,隨口道:“算了,你沒事就回去吧,我還要再忙會。”
“那你吃飯了麽?”豐筱天見方曉曉臉色沒那麽陰沈,也大著膽子湊過去問,方曉曉身體後靠,搖頭說:“我晚點餓了會自己吃的。”她希望豐筱天立刻從她眼前消失,然後她可以給完顏玉打電話,問問她怎麽樣了。
可是,豐筱天並沒有離開,而是捧著她的筆記本坐到角落的沙發去了。方曉曉沒有再開口,對著圖稿勾勾抹抹,心裏有幾分焦躁,使勁兒握住鉛筆勾勒一條條直線試圖壓制那份躁意,但那躁意像是皮球,她越壓制反彈地愈是厲害。方曉曉最後敗給了這份躁意,她就是想知道小萌物現在怎麽樣了,會不會學的很不順利被巴桑那個急脾氣咒罵,又或者是小萌物心裏委屈卻又不得不強顏歡笑,方曉曉的電話還沒播出去,巴桑的電話打進來了。
“餵,巴桑!”
“美女,我直說你不要介意啊!”巴桑哀怨的聲音,方曉曉已經猜到幾分,笑著說:“恩,你有話盡管對我說,但是……”方曉曉停頓,巴桑追問但是什麽,“但是不許兇她,她要是受了委屈……”
“美女姐姐,連抽筋喝血的事你都能做出來,我哪敢啊,但是我還是得實話實說,你們家的小萌物她真的不太適合學舞蹈,你就讓她唱唱歌就得了,如果唱歌也跑調……”巴桑話說到一半不敢再說了,怕她言多惹到小心眼的方曉曉,她才不會說方曉曉的小萌物簡直就是一根木頭,好麽?
同樣作為一個少數民族,巴桑覺得很多少數民族天生都是能歌善舞,雖然她是藏族,完顏玉是蒙族,可蒙古族不是更加能唱會跳麽?為什麽完顏玉會是個例外!巴桑真的是跳了最簡單的八拍,手把手教完發現完顏玉根本做得不對,巴桑退而求其次,她換了最簡單的四拍節奏,動作是好不容易有點感覺了,但一放上音樂,跳舞的完顏玉就像是會移動的木頭……其實,巴桑內心裏覺得說是像大樹都對不起大樹,好歹人家大樹隨風舞動時那節奏是很曼妙的,就算是靜止時的紋絲不動也是一幅風景畫。再看看完顏玉,不動的時候是呆萌瓜蛋一枚,動的時候那就是一枚會移動的瓜蛋……方曉曉很了解巴桑的能耐,估計她要說不行那就是真不行了,巴桑在舞蹈室的名氣一是因為她跳得好,二是人長得帥,三就是教課有技巧性,所以方曉曉只能道謝說:“巴桑,給你添麻煩了,她現在在哪呢?”
“她已經回去了。”巴桑松了一口氣,她慶幸方大小姐今天通情達理了,繼續說:“美女啊,我覺得,你家小萌物就幹脆唱唱歌算了,唱歌不也挺好嗎?而且,我覺得我不說她自己都不想再跳了……她要是真在臺上跳舞,我估計她回頭就會羞憤辭職的。”巴桑出於好意建議,方曉曉忍笑,連連向巴桑道謝。
方曉曉掛了電話就打給了完顏玉,好半天完顏玉都瞪著電話沒有接通,她此刻正蹲在路邊的站臺上等著回家的公交車,心裏挫敗無比,今天她又光榮地在她的廢材道路上加了濃厚一筆,原來她是個舞癡。通俗來說,她的身體協調性很不好,別人單腿站立幾分鐘不成問題,完顏玉站著就搖晃不止,她從巴桑的眼裏看到了無能為力,完顏玉估計她再學一會就能看見巴桑眼裏的絕望了。
方曉曉一遍沒打通,她繼續撥了第二遍,完顏玉看著她的大神一遍遍打電話給她,心裏溫暖卻又難過。那麽高高在上的大神,她對的起這個稱呼,她會的東西都那麽高深,完顏玉想不出自己會什麽了,她害怕和大神進一步接觸,因為她發現,每一次的接觸她就會暴露自己的缺點。現在,大神知道她不會做飯,連最基本的動作她都無法協調,工作上她沒有一絲亮點,完顏玉想的眼圈泛了紅,她想說:大神啊!和你接觸越多,我越發現原來你是神,我是人的原因了,你那麽拼命,我這麽安逸,我現在起步追趕,也無法離你更進一步了,朝陽馬上變夕陽了。
方曉曉打了六次,完顏玉都沒有接電話,方曉曉的暴脾氣開始顯露了,她沒有耐性了。豐筱天從始至終眼神都沒離開過方曉曉,她目睹了方曉曉從和顏悅色到冷若冰霜。方曉曉把手機摔在桌子上,伸手去翻抽屜,翻了半天才想起什麽似地,起身又去另一個抽屜,豐筱天知道她在找什麽,遞過來一支煙說:“我這有。”
方曉曉食指和中指夾住煙嘴,晃了晃放在唇邊,豐筱天會意地點上,也給自己點上了一根。方曉曉狠狠地吸了一口吐出一個大煙圈,這個小萌物真是受到極點了,該死的炸毛受這是要氣死她的節奏麽?
第七次的堅持
“曉曉,你怎麽了?別生氣了。”豐筱天摸不清具體情況,她只是發現方曉曉的脾氣起伏越來越大,像是冬夏季節交替一樣,而且根本沒有春天。
“我走了。”方曉曉扔了煙頭拿起包和外套就往外走,豐筱天也急忙收拾東西說:“我送你吧?”
方曉曉背對著豐筱天,眉頭快擰成麻花了,豐筱天能不能離她遠一點!非要她把這腔怒火燒到她身上麽?審時度勢懂不懂啊!毛線!方曉曉回頭,臉上表情刻意地溫和了幾分,很是無奈地說:“小天,我有手有腳也有車。”
豐筱天不能再堅持,只好讓步了,和方曉曉一起出了門,各自分開回家了。方曉曉回家的路上打電話給陸堯,才知道完顏玉沒去陸堯的家,這個小萌物還真是夠別扭的,不就是沒學會舞蹈麽,至於弄得這麽驚天動地,不會跳舞那就唱歌,方曉曉有信心有毅力把她的小萌物教好。
完顏玉回到家,洗了澡躺在床上,她心裏還是一陣陣的郁悶,完顏玉就趴在床上給她家裏打了個電話。不出完顏玉所料,聊不了幾句,她媽媽又開始說到她年齡大該找個合適的對象了,完顏玉無語,賭氣地回了一句:“阿媽,你能不能換個話題啊?”
“什麽話題!你一個女孩子什麽都不會,還不趁著年輕趕緊找個好人家。”完顏玉的母親數叨,完顏玉後悔打這個電話,本以為能聽到幾句貼心話。
“阿媽,我是什麽都不會,但我可以學!”完顏玉說到激動之處,從床上爬起來站在地上宣誓一般。只是她母親依舊不依不饒地說著女孩子該安安分分地找個人家,尤其像她這種要什麽都沒有,只會吃東西的一個吃貨。完顏玉第一次有了危機感,尤其今天學舞蹈的挫敗再加上母親的話一番刺激,她覺得如果她再不真正的從心理上獨立,那麽她以後都只能被家裏牽著走了,完顏玉不想受制於人。
母親的電話掛了,方曉曉的電話是完顏玉撥打對象,方曉曉似乎跟她賭氣,連打著六次,方曉曉的電話都顯示,“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這彩鈴什麽時候聽都覺得很欠抽。
完顏玉毫不氣餒,第七次電話繼續撥通,她給家裏打的這一通電話使她的拗勁又犯了,她絲毫沒想過,這樣的行為會不會讓人發煩。方曉曉確實煩,不過跟之前的煩躁不一樣。如果完顏玉第七次撥通那方曉曉就會接通,方淺淺坐在旁邊被嗆得嗓子難受,電話響一次方淺淺就掐方曉曉的腰肢,不滿道:“小煙鬼,你能不能掐了煙頭趕緊接電話!”
方曉曉不緊不慢,抽完最後一口煙,噓了一聲說:“噓,小乖乖,別吵,第七次我就會接,讓你免費聽聽我家親愛的美妙聲音。”
第七次了,電話只響了一聲,方曉曉按了接聽,並且按了免提鍵。方曉曉接通了並沒有說話,她要看看拒接了她六次電話的小萌物要怎麽打破尷尬局面。
“姑姑,對不起,我之前故意沒有接聽你的電話。”完顏玉的態度放得很低很誠懇,本就是她的大神,她很難堅/挺地硬起來,她只能讓自己不要太軟。方淺淺在旁邊聽的光明正大,而且無比開心,這小聲音確實夠軟,弱受無疑啊!
“恩。”方曉曉只是應了一聲,依舊拿捏架勢,完顏玉的士氣低了一分,她又得罪大神了,不過她的韓語還沒學到呢,所以繼續說:“姑姑,我明天下班可以去找你學習韓語麽?那個舞蹈我不跳了,我明天上班會和大人說的。”
方淺淺一聽提及到方冉冉了,就沖著方曉曉擠眉弄眼,方曉曉明了,故意一板一眼地問:“你要跟我學習韓語?”
“恩。”
“誰知道你會不會又中途放棄。”方曉曉對於完顏玉輕易放棄的態度不滿,但凡輕易放棄的人都不太懂得珍惜,因為她們不知道來之不易。方曉曉考慮的很遠,為了將來的小萌物學會珍惜,不拋棄不放棄,她要在做每一件事時,通過細節去改變完顏玉思想裏的惰性部分。
“我不會,說到不如做到,你看我行動。”方曉曉的話又在完顏玉的心頭上插了一把刀,是的,她遇到苦難就會不用自主地退縮,連小小的年會她都堅持不下去,那麽還談什麽改變未來。
“好,那就這麽定了,你說你們的方冉冉是不是個煩人精,非要這麽折騰你們!”方曉曉不遺餘力地說著方冉冉的壞話,惹得方淺淺直戳她的腰,又疼又癢的。
“沒什麽折騰的,大人她們也一樣現學,我不想拖後腿。”完顏玉不中計,她沒順著方曉曉的話說別人的壞話。方淺淺手舞足蹈,方曉曉只能心又悲心又喜,悲的是她的小萌物都不跟她一條戰線,喜的是小萌物這點上做得挺好,很公正,不會隨意講人家壞話,不會像她一樣,看誰不順眼就就會不時地說幾句負面的話。
完顏玉主動而又良好的態度化解了方曉曉的郁結,兩人就定下了每晚見面的時間,地點就在方曉曉家裏。完顏玉第二天上班,就和方冉冉說她不會跳舞,如果年會非要她參加,她就唱唱那首歌。方冉冉沒有強人所難,點點頭同意了,年會本就是娛樂之用,若是上綱上線就有點過了。除此之外,方冉冉是覺得她有點對不住完顏玉,完顏玉不知道,但方冉冉知道方曉曉對完顏玉是有企圖的,方曉曉絕不是什麽大善人,可她還緊推慢推地把完顏玉向方曉曉那側推。雖然是以工作的名義,但方冉冉仍然有一絲歉意。
完顏玉沒想到方冉冉同意的這麽爽快,一再的道謝。那天,完顏玉穿上了她自認為最得體的衣服,懷著萬分激動的心情去了方曉曉的家裏,可能是大喜的日子,大姨媽也駕臨完顏玉,姨媽和完顏玉齊上陣。完顏玉每次見方曉曉都是激動忐忑的,但她依舊會故作鎮靜,她不想讓自己顯得太掉價,雖然她也沒有多高貴。
作者有話要說:天氣熱了,留言也跟著防暑去了麽……o(╯□╰)o
妹紙們註意防暑,尤其戶外工作者們。
☆、深情戲碼
完顏玉站在門口按門鈴,只按了兩下,門開了。完顏玉問好,同時遞出手裏買的吃喝,“姑姑,這個給你。”
“喲,小萌物到了啊!竟然還東西過來了?”
完顏玉臉發熱,她每次見到大神都處於發燒的狀態,頭埋得低低的,她要掩飾一下自己的害羞。
完顏玉手裏的吃喝沒有被接過去,大神開著門也不說讓她進去,完顏玉忸怩了半天,半晌擡起頭,她發現大神正以玩味的目光看她,完顏玉剛要褪去的紅潮又爬回臉上了。
“姑姑,我能進去嗎?”完顏玉站在門口特別純良地問,在門口說話,完顏玉總覺得會被竊聽。
“可以啊,不過想進我家門是要滿足一個條件的。”
“什麽條件?”完顏玉不解,她第一次聽說這種離譜的事。如果不是大神那張臉就在眼前,她都以為走錯地方了,這又不是桃花島……
“你閉上眼睛我告訴你。”循循善誘的聲音,完顏玉無語,心道:大神又來了,她為什麽總是做著和她外表不符的事?一個好姑娘非要當花姑娘。完顏玉雖然糾結,不過她還是依言閉上眼睛。完顏玉已經習慣了大神的套路,要是不搞惡作劇的人那肯定不是大神,但完顏玉不會傻到每次都乖乖邁進大神挖好的坑裏,所以閉著的眼睛留了一條縫,方便她觀察大神的舉動。
果然,大神是有壞心眼的,完顏玉瞇縫的眼睛看見大神躡手躡腳走到她跟前,而且正在細細打量她,完顏玉又覺臉發燒,大神的眼神好火熱。美人臉越來越近,完顏玉突然意識到了,大神又要偷襲親她,就像上次在師姐家裏。完顏玉身體繃緊,她做好了抽身的準備,她實在無法理解大神的幼稚心理,親來親去的有那麽好玩嗎?那麽喜歡親親就找個男朋友,關上房門親到嘴抽筋也沒人管啊!
完顏玉蓄勢待發,就在大神的臉離她還有五厘米時,完顏玉的手機響了,電話聲把兩人都嚇了一跳,完顏玉在看到來電顯示後立刻驚悚了。
完顏玉惶恐地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大神,她手裏根本沒有電話,那這電話是誰打來的?
“小萌物,你怎麽不接電話?”
完顏玉手裏捏著電話,邁著小步向後蹭,她更想喊,“有鬼啊!”
身後傳來腳步聲,離她越來越近,完顏玉覺得她有救了,也顧不得小腹的不適,估摸著聲音快到她身後時,她沖著一直笑意盈盈的大神擠出一個慘笑,然後扭頭就跑,身後傳來一聲,“小心啊!”
完顏玉聽到這句話已經晚了,她與身後的人撞得結結實實,完顏玉撲倒在對方懷裏,一種熟悉味道,完顏玉仰頭想要道歉,卻在看清那張臉時尖叫,“啊!”
方曉曉著實被嚇了一跳,一下子松開猛烈掙紮的完顏玉,也顫聲問:“親愛的,你叫什麽?”
完顏玉完全呆楞,眼前的人叫她親愛的,這才是她的大神啊!可身後的是誰?莫非是幻覺?完顏玉扭頭看向門口,另一個大神沖她緩緩揮手,笑意蕩漾。完顏玉快抓狂了,她的腦子已經處於當機中,使勁兒揉揉眼睛,兩個大神,真的是兩個。方曉曉此刻才恍然大悟,抓住完顏玉的手,完顏玉又是受驚一樣往後閃躲,小腹的一陣抽痛讓完顏玉扶著墻才站穩,方曉曉靠過去急忙解釋說:“親愛的,那是我妹妹。”
“妹妹?你怎麽會有個妹妹?而且一模一樣?”完顏玉語無倫次,眸裏都是驚慌,仿佛受驚的小鹿,是大神精分了還是她要分裂了。方曉曉試探地用手安撫著完顏玉的頭,輕輕撫摸邊說:“我們是雙胞胎!是不是嚇到了?”方曉曉氣的要命,擡頭沖方淺淺喝道:“小乖乖,你嚇到她了,還不道歉?”
方曉曉邊說邊牽著完顏玉的手進了家門,完顏玉木頭一樣跟在後面,方曉曉就知道她的妹妹可能要搗亂所以提前問了時間,明明九點多才應該到家的人怎麽現在就在家裏了。
“小萌物,對不起喲,乖乖,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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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不許犯法!”方冉冉回的義正詞嚴,完顏玉真想一口鮮血濺在電腦桌上,方大人的腦回路是不是從來沒正常過。完顏玉不想在接下來催促大神參賽的日子裏被方冉冉摧殘,就追問了一句:“大人,接下來我和方曉曉接觸的事就不用一一匯報了吧?”前有狼後有虎的日子完顏玉過夠了,先攔截一只再說。
“恩”方冉冉也不願多操心,她對方曉曉還是放心的,這女人雖然愛玩但不會胡來,皇族交到她手裏可以放心。
方曉曉依舊很忙,忙到她沒時間去調戲她的小萌物,雖然她也想,但是她想集中心思完成手裏的事,然後她會給自己好好放個假,只是這個假期離她還好遠。方曉曉手裏的鉛筆被她旋轉成小風車,透過工作室的窗戶,方曉曉看到了外面的夕陽。
一天又過去了,她的小萌物應該要下班了,方曉曉起來活動筋骨,望向窗外的車流和人流,她的小萌物會在一個站點擠上一輛公交車,可能她自始至終都沒有座位,而且會被擠的東倒西歪,方曉曉想想完顏玉的小身材被陌生的男男女女擠來擠去她就很煩躁。那一天,方曉曉坐在陸堯的車子裏看到了她的小萌物疲憊不堪地站在公交站牌下,她本來是可以坐著的,但是來了一個小孩子所以她就倚在了站牌上,而把位置讓了出去。
方曉曉心裏的計劃已經生成,她一直想要的是什麽她很清楚,現在她要做的事,就是把這種她要變成她有,她不能忍受小萌物只存在她的思想世界裏,她要把她融進自己的生活裏,占有她,擁有她,並且珍惜她。
對於完顏玉,方曉曉想主動但不能過分主動,她太主動會讓完顏玉亂了步調,這樣很有可能會讓完顏玉一時頭腦發熱做了一個可能會反悔的決定。方曉曉想好了,她要做的就是不斷挖坑,力保小萌物的周圍都是她挖好的坑,然後她會在坑裏放下軟軟的毛毯,那樣小萌物掉進坑裏也不會被傷到。方曉曉雖然這樣想,但眼下她實在太忙,沒時間去細細考慮其他,甚至於沒時間去好好策劃趁完顏玉提出參賽和幫忙之機捕捉她。
這樣的日子一直僵持著,完顏玉不想顯得那麽白癡沒用,所以她想靠自己努力去想出一個辦法,那樣她可以心安理得一些。可惜,完顏玉的腦子裏亂成一團麻還是毫無頭緒,新簽的作者成長很快,已經學會乖乖申榜,並且非常勤快地向完顏玉匯報她的情況,她還會貼心地加上一句“大人,您不用回覆我。”完顏玉就真的不會去回覆,大神的文像是僵屍,不時地蹦跶幾章出來,但明顯看出來是越來越慢,越來越少,但是大神從沒主動找過她,完顏玉也矛盾了,大神是沒有想出辦法還是根本無暇去想?
年會馬上到了,章丘也從家裏返回來了,整個人看上去瘦了一圈,方冉冉沒多說什麽,只是說:“今晚一起去我家吃飯,順便研究年會。”除了完顏玉,其他人都很開心,章丘雖然說不上開心,但至少她努力開心起來。完顏玉知道,她的拒絕就等於投進大海的石頭,連咚都不會咚一下。
晚飯吃的很安靜,商量到年會時,方冉冉說新年節目不能太單一,要盡量搞出花樣兒來,舒顏皺眉撇嘴,說:“大人,都幾年了,我們的腦汁都被公司壓榨沒了,想不出什麽花樣來了。”舒顏的話一說完,所有人的目光都定在完顏玉身上,她是公司的新果子,渾身都透著新鮮勁兒,看上去水靈靈。完顏玉實在被盯得不自在,雙手下意識地握在一起來回擺弄,方冉冉不想再看到那副糾結的模樣說:“既然這樣,今年就唱歌加跳舞吧!”
“跳舞?又跳去年那種麽?”章丘納悶地問,方冉冉搖頭說:“今年換個新種類,最近不是有個韓國歌曲很流行麽,咱們就跳那個。咱們也走向國際化吧!”舒顏瞠目結舌,磕巴地問:“大人,你的意思還要唱韓國歌曲?”這句話也是其他人的心聲。
“對啊!”
“大人,我們誰都不會說韓語啊!”另一個人也抱怨起來,方冉冉擺擺手說:“怕什麽,學習一首歌還不容易麽!”
“……”除了方冉冉,其他人心裏都是無語的符號。完顏玉心裏本來很期待年會有什麽活動,現在被方冉冉這麽一折騰,完顏玉心裏的期待全變成了壓力,她回憶起那次西塘旅行……方大人就是有辦法把歡樂的氣氛變成跟默哀差不多,所以大家此刻都安靜了。
“餵!你們要不要這樣?一首韓語歌就難倒你們了,給你們三天時間,能不能做到?”方冉冉振臂高呼,大家都投給她哀怨的眼神,方冉冉不滿,眼神頓時淩厲起來,像一把利劍指向每個人,幾個人異口同聲地說:“能!”
作者有話要說:周日無更文,姑娘們盡情嗨去吧!
☆、腹黑臉
大家各自散開,完顏玉也打車回家了,回到家已是九點,她去網上下載歌曲,然後聽了幾遍,她終於體會到什麽叫聽不出個數來了……完顏玉糾結地下載了音譯版本,她發現讀起來比讀英文還難。完顏玉耐著性子讀了幾遍就暴躁了,手裏扯著她睡褲上的小布條,差點把布條從褲子上扯下來,在她的情緒達到臨界點時,方曉曉的電話來了,這是距離她們上次談話以後的第一次接觸,而且是方曉曉主動,完顏玉心裏還是很高興。
“親愛的,你睡了麽?”
“還沒有,姑姑,你不會還在加班吧?”完顏玉沒聽到答案,她已經篤定,大神一定在加班。
“是啊,我好苦命,沒人養我,我只能沒命地工作。”方曉曉嘆息連連,完顏玉聽著憐惜,哎,她實在太沒人性了,大神都忙成這樣子了,她還在想怎麽讓大神更忙……不過,大神真的沒人養麽?估計她站在大街上一揮臂,後面立刻就會出現一大隊人馬吧?
“哎!”完顏玉突然想到了她的年會,她現在過得也是水深火熱,而且她的未來比起大神,那就是天堂和地獄的差別啊!大神這麽忙,完顏玉都覺得自己沒臉睡覺了,前途堪憂還有時間睡覺……方曉曉聽到嘆息聲,納悶她的小萌物怎麽會在深夜裏嘆息,莫不是想她想的,完顏玉無力地給出答案,“年會上,大人讓我們唱韓國歌,跳舞……這兩樣我都不會,她說只給三天時間學習韓語……”
“方冉冉果然不愛國,你們怎麽不唱國歌?”方曉曉打趣,完顏無力吐槽,誰敢放國歌的時候還配合跳舞估計會被拉出去槍斃,方曉曉又說:“不就是韓國歌曲配舞蹈麽,我幫你解決!”
完顏玉疑惑,大神難道真的是神麽?她怎麽什麽都有辦法,滿心歡喜地問:“怎麽解決?”
“舞蹈我找人教你,韓語我親自教你。”
“你會說韓語?”完顏玉吃驚了,媽呀!敢情大神還是小說中的女主角,莫非會說幾國語言神馬的?
“恩,只要親愛的需要,我可以變成全能!”方曉曉說的雄心勃勃,完顏玉一盆涼水潑過來,硬氣地問:“那你能參賽麽?”方曉曉一下子就被戳中了,她還沒想好怎麽圈住小萌物呢!
“親愛的,說真的,你跟我學習韓語,好不好?”
“恩,好是好,但是你已經很忙了。”完顏玉這話完全是肺腑之言,她恨不得方曉曉現在立刻去休息,要是把她的神真的累壞了,那完顏玉要心疼的。
“沒辦法啊,親愛的有需求,我就算分/身也要上陣的,不過我是真沒時間到處亂跑,你要學習的話就來我這吧!”方曉曉可從來不做虧本買賣,就算是她的小萌物,她也不想吃虧。完顏玉眼睛一轉,她得想想,這會不會是一個坑?根據她對大神的了解,大神友愛的面具臉背後都是一張腹黑臉。
“然後呢?”完顏玉繼續試水,方曉曉一本正經地說:“你們年會的時間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小年那天吧?”
“恩……”大神連這個都知道,完顏玉表示欽佩,方曉曉繼續說:“那也就是說你們只有一周時間可以排練,三天學習唱歌,四天用來跳舞,你說的那首歌我估計沒有點底子學起來有點吃力。”方曉曉這話說到完顏玉心裏去了,豈止是有點吃力,簡直是非常難!
“我有個朋友開舞蹈室的,可以讓她找人教你,有專門的人教你,學習更快,韓語歌曲我包你學會!”方曉曉放下話來,完顏玉反問:“我要是學不會呢?”
“親愛的,你要學不會,我就以身相許賠罪。”
“……”完顏玉沒有應聲,果然,大神就是這麽神奇,任何時候,只要她想跑偏沒人能拉的回來,而且每次都能把自己領下路。不過大神確實是一番好意,所以完顏玉也沒打算拒絕,所以定下計劃,完顏玉下班去找方曉曉,她會帶著完顏玉去見舞蹈老師,等舞蹈會了方曉曉再教她韓語。
當然這個中間的交涉過程,完顏玉完全沒有參與,她只知道她要先學習舞蹈然後再學習歌曲。
周一,是個雨天,方曉曉一是擔心堵車,二是朋友的舞蹈室離她那不遠,所以她打著雨傘在路邊等完顏玉。方曉曉本來還想著借著雨天詩情畫意來個傘下纏綿什麽的,哪知,完顏玉是有備而來,而且是穿著雨衣來的。方曉曉當時那叫一個無語,她只能老遠地眼睜睜看著完顏玉在水裏撲哧撲哧踩的開心,而她不得不遠離,因為這敗家小萌物濺起來的水飛的到處都是,周圍人群偶爾飛過來幾個白眼,小萌物撲哧撲哧踩的更嗨回報人家,那些人懶得計較只好躲開了。
到達舞蹈室時,方曉曉的朋友正在教課,方曉曉就帶著完顏玉站在旁邊觀看,舞蹈老師膚色不是很白,但樣貌看上去是耐看型的,所以完顏玉看著也挺舒心的。課程結束時,對方主動跑過來打招呼,方曉曉也牽起完顏玉的手介紹說:“這就是我要介紹給你的人。”
“哦哦,你好,小萌物!”
完顏玉石化,扭頭看了一眼方曉曉,這就是大神給她作出的自我介紹麽?連名字都省略了。對方見完顏玉遲遲不回應,繼續主動說:“啊,對了,你叫我巴桑好了,你把我電話記下來,下次直接過來找我就行。”
“哦,好的,你的全名是什麽?”完顏玉拿出手機開始戳號碼,只聽得對方說了一串名字,完顏玉迷茫地擡頭,甚是尷尬地說:“對不起,我沒記住……”
“哈哈!你就寫巴桑好了,我的全名很長的。”巴桑爽朗的笑聲讓完顏玉更加不好意思,方曉曉在旁邊解圍說:“巴桑,小萌物交給你了,玩不成任務,你懂得!”
“放心,除非她是根木頭,否則我都可以完成任務的。”巴桑做了個OK的手勢,方曉曉轉身就要離開,完顏玉下意識地想抓點什麽,一下子就抓住了方曉曉的手。方曉曉感受到力量驚訝她的小萌物會主動握她的手,回頭看向身後的人,關切的眼神看的完顏玉心裏一暖,不過她還是覺得她好像被大神給賣了。
方曉曉似乎知道了什麽,腳下的步伐又停了,輕輕推了一下完顏玉說:“去吧,我今天在這看著你學。”
完顏玉懸著的心突然安定,巴桑忍俊不禁,敢情小姑娘還挺羞澀,問題她又不會吃人怕什麽呢?巴桑讓完顏玉站好,先是做了幾個分解動作,回頭問完顏玉:“小萌物,看會了麽?”
“你還是叫我名字吧,我叫完顏玉!”完顏玉別扭,巴桑好笑地點點頭,完顏玉按照巴桑的動作照葫蘆畫瓢,她才發現巴桑的動作看著簡單,但她畫起來真吃力。
☆、一枚呆萌瓜蛋
方曉曉本意是留下來看著,但是豐筱天的電話左一個右一個打給她,方曉曉擰著眉頭,她出門前都跟豐筱天說過她晚上一定會回去的,也一再保證她的店面會如期設計完畢,她還是如此。
“小天……”方曉曉遲疑叫了一聲,“顏色錯了?”方曉曉不想走卻不得不離開,回頭看了一眼,巴桑正手把手交完顏玉動作,她就悄悄發信息給完顏玉說有事先走了,小萌物沒看到信息前都會以為她還在,小萌物會安心很多。
方曉曉回到工作室,豐筱天正在她辦公室作亂,見主人歸來了,豐筱天很是高興,跑過去說:“你回來了啊!”
“你跟催命一樣,我能不回來麽?哪裏錯了?”方曉曉邊脫下外衣掛在衣架上邊問,豐筱天恍然大悟地說:“啊,那個,是我看錯了,其實沒有錯。”
方曉曉掛衣服的動作片刻的停頓,不悅的情緒已然在心底滋生,方曉曉回頭凝眉,臉上亦現出厲色,冷聲說道:“小天,這不是第一次了,別跟我玩這種小孩子把戲,我一次不戳穿是沒想到你還會這麽幼稚,狼來了的游戲沒那麽好玩。”
豐筱天沒有料到方曉曉會是如此言辭厲色,心有不滿但又不敢直接發洩出來,方曉曉屬於平時看起來很好說話,輕易不會發脾氣的主兒,但這樣的人才叫人害怕,豐筱天低低地說:“我是真的看錯了嘛……”
方曉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哎,她的小萌物還被她扔在巴桑那裏。方曉曉一想起完顏玉向她求助的小眼神,爪子也是緊緊地握住她的手,那一刻方曉曉真想牽著不放開的……只是她已經回來了,罷了罷了,方曉曉神情緩和了幾分,隨口道:“算了,你沒事就回去吧,我還要再忙會。”
“那你吃飯了麽?”豐筱天見方曉曉臉色沒那麽陰沈,也大著膽子湊過去問,方曉曉身體後靠,搖頭說:“我晚點餓了會自己吃的。”她希望豐筱天立刻從她眼前消失,然後她可以給完顏玉打電話,問問她怎麽樣了。
可是,豐筱天並沒有離開,而是捧著她的筆記本坐到角落的沙發去了。方曉曉沒有再開口,對著圖稿勾勾抹抹,心裏有幾分焦躁,使勁兒握住鉛筆勾勒一條條直線試圖壓制那份躁意,但那躁意像是皮球,她越壓制反彈地愈是厲害。方曉曉最後敗給了這份躁意,她就是想知道小萌物現在怎麽樣了,會不會學的很不順利被巴桑那個急脾氣咒罵,又或者是小萌物心裏委屈卻又不得不強顏歡笑,方曉曉的電話還沒播出去,巴桑的電話打進來了。
“餵,巴桑!”
“美女,我直說你不要介意啊!”巴桑哀怨的聲音,方曉曉已經猜到幾分,笑著說:“恩,你有話盡管對我說,但是……”方曉曉停頓,巴桑追問但是什麽,“但是不許兇她,她要是受了委屈……”
“美女姐姐,連抽筋喝血的事你都能做出來,我哪敢啊,但是我還是得實話實說,你們家的小萌物她真的不太適合學舞蹈,你就讓她唱唱歌就得了,如果唱歌也跑調……”巴桑話說到一半不敢再說了,怕她言多惹到小心眼的方曉曉,她才不會說方曉曉的小萌物簡直就是一根木頭,好麽?
同樣作為一個少數民族,巴桑覺得很多少數民族天生都是能歌善舞,雖然她是藏族,完顏玉是蒙族,可蒙古族不是更加能唱會跳麽?為什麽完顏玉會是個例外!巴桑真的是跳了最簡單的八拍,手把手教完發現完顏玉根本做得不對,巴桑退而求其次,她換了最簡單的四拍節奏,動作是好不容易有點感覺了,但一放上音樂,跳舞的完顏玉就像是會移動的木頭……其實,巴桑內心裏覺得說是像大樹都對不起大樹,好歹人家大樹隨風舞動時那節奏是很曼妙的,就算是靜止時的紋絲不動也是一幅風景畫。再看看完顏玉,不動的時候是呆萌瓜蛋一枚,動的時候那就是一枚會移動的瓜蛋……方曉曉很了解巴桑的能耐,估計她要說不行那就是真不行了,巴桑在舞蹈室的名氣一是因為她跳得好,二是人長得帥,三就是教課有技巧性,所以方曉曉只能道謝說:“巴桑,給你添麻煩了,她現在在哪呢?”
“她已經回去了。”巴桑松了一口氣,她慶幸方大小姐今天通情達理了,繼續說:“美女啊,我覺得,你家小萌物就幹脆唱唱歌算了,唱歌不也挺好嗎?而且,我覺得我不說她自己都不想再跳了……她要是真在臺上跳舞,我估計她回頭就會羞憤辭職的。”巴桑出於好意建議,方曉曉忍笑,連連向巴桑道謝。
方曉曉掛了電話就打給了完顏玉,好半天完顏玉都瞪著電話沒有接通,她此刻正蹲在路邊的站臺上等著回家的公交車,心裏挫敗無比,今天她又光榮地在她的廢材道路上加了濃厚一筆,原來她是個舞癡。通俗來說,她的身體協調性很不好,別人單腿站立幾分鐘不成問題,完顏玉站著就搖晃不止,她從巴桑的眼裏看到了無能為力,完顏玉估計她再學一會就能看見巴桑眼裏的絕望了。
方曉曉一遍沒打通,她繼續撥了第二遍,完顏玉看著她的大神一遍遍打電話給她,心裏溫暖卻又難過。那麽高高在上的大神,她對的起這個稱呼,她會的東西都那麽高深,完顏玉想不出自己會什麽了,她害怕和大神進一步接觸,因為她發現,每一次的接觸她就會暴露自己的缺點。現在,大神知道她不會做飯,連最基本的動作她都無法協調,工作上她沒有一絲亮點,完顏玉想的眼圈泛了紅,她想說:大神啊!和你接觸越多,我越發現原來你是神,我是人的原因了,你那麽拼命,我這麽安逸,我現在起步追趕,也無法離你更進一步了,朝陽馬上變夕陽了。
方曉曉打了六次,完顏玉都沒有接電話,方曉曉的暴脾氣開始顯露了,她沒有耐性了。豐筱天從始至終眼神都沒離開過方曉曉,她目睹了方曉曉從和顏悅色到冷若冰霜。方曉曉把手機摔在桌子上,伸手去翻抽屜,翻了半天才想起什麽似地,起身又去另一個抽屜,豐筱天知道她在找什麽,遞過來一支煙說:“我這有。”
方曉曉食指和中指夾住煙嘴,晃了晃放在唇邊,豐筱天會意地點上,也給自己點上了一根。方曉曉狠狠地吸了一口吐出一個大煙圈,這個小萌物真是受到極點了,該死的炸毛受這是要氣死她的節奏麽?
第七次的堅持
“曉曉,你怎麽了?別生氣了。”豐筱天摸不清具體情況,她只是發現方曉曉的脾氣起伏越來越大,像是冬夏季節交替一樣,而且根本沒有春天。
“我走了。”方曉曉扔了煙頭拿起包和外套就往外走,豐筱天也急忙收拾東西說:“我送你吧?”
方曉曉背對著豐筱天,眉頭快擰成麻花了,豐筱天能不能離她遠一點!非要她把這腔怒火燒到她身上麽?審時度勢懂不懂啊!毛線!方曉曉回頭,臉上表情刻意地溫和了幾分,很是無奈地說:“小天,我有手有腳也有車。”
豐筱天不能再堅持,只好讓步了,和方曉曉一起出了門,各自分開回家了。方曉曉回家的路上打電話給陸堯,才知道完顏玉沒去陸堯的家,這個小萌物還真是夠別扭的,不就是沒學會舞蹈麽,至於弄得這麽驚天動地,不會跳舞那就唱歌,方曉曉有信心有毅力把她的小萌物教好。
完顏玉回到家,洗了澡躺在床上,她心裏還是一陣陣的郁悶,完顏玉就趴在床上給她家裏打了個電話。不出完顏玉所料,聊不了幾句,她媽媽又開始說到她年齡大該找個合適的對象了,完顏玉無語,賭氣地回了一句:“阿媽,你能不能換個話題啊?”
“什麽話題!你一個女孩子什麽都不會,還不趁著年輕趕緊找個好人家。”完顏玉的母親數叨,完顏玉後悔打這個電話,本以為能聽到幾句貼心話。
“阿媽,我是什麽都不會,但我可以學!”完顏玉說到激動之處,從床上爬起來站在地上宣誓一般。只是她母親依舊不依不饒地說著女孩子該安安分分地找個人家,尤其像她這種要什麽都沒有,只會吃東西的一個吃貨。完顏玉第一次有了危機感,尤其今天學舞蹈的挫敗再加上母親的話一番刺激,她覺得如果她再不真正的從心理上獨立,那麽她以後都只能被家裏牽著走了,完顏玉不想受制於人。
母親的電話掛了,方曉曉的電話是完顏玉撥打對象,方曉曉似乎跟她賭氣,連打著六次,方曉曉的電話都顯示,“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這彩鈴什麽時候聽都覺得很欠抽。
完顏玉毫不氣餒,第七次電話繼續撥通,她給家裏打的這一通電話使她的拗勁又犯了,她絲毫沒想過,這樣的行為會不會讓人發煩。方曉曉確實煩,不過跟之前的煩躁不一樣。如果完顏玉第七次撥通那方曉曉就會接通,方淺淺坐在旁邊被嗆得嗓子難受,電話響一次方淺淺就掐方曉曉的腰肢,不滿道:“小煙鬼,你能不能掐了煙頭趕緊接電話!”
方曉曉不緊不慢,抽完最後一口煙,噓了一聲說:“噓,小乖乖,別吵,第七次我就會接,讓你免費聽聽我家親愛的美妙聲音。”
第七次了,電話只響了一聲,方曉曉按了接聽,並且按了免提鍵。方曉曉接通了並沒有說話,她要看看拒接了她六次電話的小萌物要怎麽打破尷尬局面。
“姑姑,對不起,我之前故意沒有接聽你的電話。”完顏玉的態度放得很低很誠懇,本就是她的大神,她很難堅/挺地硬起來,她只能讓自己不要太軟。方淺淺在旁邊聽的光明正大,而且無比開心,這小聲音確實夠軟,弱受無疑啊!
“恩。”方曉曉只是應了一聲,依舊拿捏架勢,完顏玉的士氣低了一分,她又得罪大神了,不過她的韓語還沒學到呢,所以繼續說:“姑姑,我明天下班可以去找你學習韓語麽?那個舞蹈我不跳了,我明天上班會和大人說的。”
方淺淺一聽提及到方冉冉了,就沖著方曉曉擠眉弄眼,方曉曉明了,故意一板一眼地問:“你要跟我學習韓語?”
“恩。”
“誰知道你會不會又中途放棄。”方曉曉對於完顏玉輕易放棄的態度不滿,但凡輕易放棄的人都不太懂得珍惜,因為她們不知道來之不易。方曉曉考慮的很遠,為了將來的小萌物學會珍惜,不拋棄不放棄,她要在做每一件事時,通過細節去改變完顏玉思想裏的惰性部分。
“我不會,說到不如做到,你看我行動。”方曉曉的話又在完顏玉的心頭上插了一把刀,是的,她遇到苦難就會不用自主地退縮,連小小的年會她都堅持不下去,那麽還談什麽改變未來。
“好,那就這麽定了,你說你們的方冉冉是不是個煩人精,非要這麽折騰你們!”方曉曉不遺餘力地說著方冉冉的壞話,惹得方淺淺直戳她的腰,又疼又癢的。
“沒什麽折騰的,大人她們也一樣現學,我不想拖後腿。”完顏玉不中計,她沒順著方曉曉的話說別人的壞話。方淺淺手舞足蹈,方曉曉只能心又悲心又喜,悲的是她的小萌物都不跟她一條戰線,喜的是小萌物這點上做得挺好,很公正,不會隨意講人家壞話,不會像她一樣,看誰不順眼就就會不時地說幾句負面的話。
完顏玉主動而又良好的態度化解了方曉曉的郁結,兩人就定下了每晚見面的時間,地點就在方曉曉家裏。完顏玉第二天上班,就和方冉冉說她不會跳舞,如果年會非要她參加,她就唱唱那首歌。方冉冉沒有強人所難,點點頭同意了,年會本就是娛樂之用,若是上綱上線就有點過了。除此之外,方冉冉是覺得她有點對不住完顏玉,完顏玉不知道,但方冉冉知道方曉曉對完顏玉是有企圖的,方曉曉絕不是什麽大善人,可她還緊推慢推地把完顏玉向方曉曉那側推。雖然是以工作的名義,但方冉冉仍然有一絲歉意。
完顏玉沒想到方冉冉同意的這麽爽快,一再的道謝。那天,完顏玉穿上了她自認為最得體的衣服,懷著萬分激動的心情去了方曉曉的家裏,可能是大喜的日子,大姨媽也駕臨完顏玉,姨媽和完顏玉齊上陣。完顏玉每次見方曉曉都是激動忐忑的,但她依舊會故作鎮靜,她不想讓自己顯得太掉價,雖然她也沒有多高貴。
作者有話要說:天氣熱了,留言也跟著防暑去了麽……o(╯□╰)o
妹紙們註意防暑,尤其戶外工作者們。
☆、深情戲碼
完顏玉站在門口按門鈴,只按了兩下,門開了。完顏玉問好,同時遞出手裏買的吃喝,“姑姑,這個給你。”
“喲,小萌物到了啊!竟然還東西過來了?”
完顏玉臉發熱,她每次見到大神都處於發燒的狀態,頭埋得低低的,她要掩飾一下自己的害羞。
完顏玉手裏的吃喝沒有被接過去,大神開著門也不說讓她進去,完顏玉忸怩了半天,半晌擡起頭,她發現大神正以玩味的目光看她,完顏玉剛要褪去的紅潮又爬回臉上了。
“姑姑,我能進去嗎?”完顏玉站在門口特別純良地問,在門口說話,完顏玉總覺得會被竊聽。
“可以啊,不過想進我家門是要滿足一個條件的。”
“什麽條件?”完顏玉不解,她第一次聽說這種離譜的事。如果不是大神那張臉就在眼前,她都以為走錯地方了,這又不是桃花島……
“你閉上眼睛我告訴你。”循循善誘的聲音,完顏玉無語,心道:大神又來了,她為什麽總是做著和她外表不符的事?一個好姑娘非要當花姑娘。完顏玉雖然糾結,不過她還是依言閉上眼睛。完顏玉已經習慣了大神的套路,要是不搞惡作劇的人那肯定不是大神,但完顏玉不會傻到每次都乖乖邁進大神挖好的坑裏,所以閉著的眼睛留了一條縫,方便她觀察大神的舉動。
果然,大神是有壞心眼的,完顏玉瞇縫的眼睛看見大神躡手躡腳走到她跟前,而且正在細細打量她,完顏玉又覺臉發燒,大神的眼神好火熱。美人臉越來越近,完顏玉突然意識到了,大神又要偷襲親她,就像上次在師姐家裏。完顏玉身體繃緊,她做好了抽身的準備,她實在無法理解大神的幼稚心理,親來親去的有那麽好玩嗎?那麽喜歡親親就找個男朋友,關上房門親到嘴抽筋也沒人管啊!
完顏玉蓄勢待發,就在大神的臉離她還有五厘米時,完顏玉的手機響了,電話聲把兩人都嚇了一跳,完顏玉在看到來電顯示後立刻驚悚了。
完顏玉惶恐地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大神,她手裏根本沒有電話,那這電話是誰打來的?
“小萌物,你怎麽不接電話?”
完顏玉手裏捏著電話,邁著小步向後蹭,她更想喊,“有鬼啊!”
身後傳來腳步聲,離她越來越近,完顏玉覺得她有救了,也顧不得小腹的不適,估摸著聲音快到她身後時,她沖著一直笑意盈盈的大神擠出一個慘笑,然後扭頭就跑,身後傳來一聲,“小心啊!”
完顏玉聽到這句話已經晚了,她與身後的人撞得結結實實,完顏玉撲倒在對方懷裏,一種熟悉味道,完顏玉仰頭想要道歉,卻在看清那張臉時尖叫,“啊!”
方曉曉著實被嚇了一跳,一下子松開猛烈掙紮的完顏玉,也顫聲問:“親愛的,你叫什麽?”
完顏玉完全呆楞,眼前的人叫她親愛的,這才是她的大神啊!可身後的是誰?莫非是幻覺?完顏玉扭頭看向門口,另一個大神沖她緩緩揮手,笑意蕩漾。完顏玉快抓狂了,她的腦子已經處於當機中,使勁兒揉揉眼睛,兩個大神,真的是兩個。方曉曉此刻才恍然大悟,抓住完顏玉的手,完顏玉又是受驚一樣往後閃躲,小腹的一陣抽痛讓完顏玉扶著墻才站穩,方曉曉靠過去急忙解釋說:“親愛的,那是我妹妹。”
“妹妹?你怎麽會有個妹妹?而且一模一樣?”完顏玉語無倫次,眸裏都是驚慌,仿佛受驚的小鹿,是大神精分了還是她要分裂了。方曉曉試探地用手安撫著完顏玉的頭,輕輕撫摸邊說:“我們是雙胞胎!是不是嚇到了?”方曉曉氣的要命,擡頭沖方淺淺喝道:“小乖乖,你嚇到她了,還不道歉?”
方曉曉邊說邊牽著完顏玉的手進了家門,完顏玉木頭一樣跟在後面,方曉曉就知道她的妹妹可能要搗亂所以提前問了時間,明明九點多才應該到家的人怎麽現在就在家裏了。
“小萌物,對不起喲,乖乖,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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